什麼是契弟主義?它與威權主義(authoritarianism)有一定的關係,因為權威者必定需要支持者,從關係上權威者可得到權威及特權,那支持者可在關係中得到什麼?
"以德服人"與威權主義是不同的,如一些想幫助他人不求名聲的佚名者會受到人尊重,有些宗教更認為如果是為了得到人尊重(威)而去幫助他人,福報是會自動被清除,原因是威權主義會對社會產生不某程度的不良影響。
威權與權威
設計業界很流行設計獎,扮獎給一個實至名歸的設計師及作品算是"以德服人",但設計獎真的是實至名歸?設計獎多數由"德高望重"的設計師為評審團決定,廿幾年前我認為仍有一定的保証,但設計是講求前進,如果今天仍是找廿幾年前的"老鬼"去評,可能得獎作品會很老土,但找新生代設計師做評審,又可能經驗及資格不足(因為設計獎從二千年開始濫)。
曾有朋友做評審有這樣的經驗,評審團要選出十位傑出的年青設計師,但評審團覺得只能選出七位,有三位真是不夠資格,但最後因為比賽規則,要把三位不合格的設計師成為當年的十大傑青設計師,這對真正有實力的傑出設計師公平嗎?
廿多年前我在一電台工作,當年還是什麼十大勁歌,每年只有十首歌,但有一次分餅仔不夠,出現了十一大勁歌獎,當年被人指責無原則及公信力,當公信力被打破一次,我工作的現台就扮九十九個會爆的獎,因為我在最後幾天才知要做這麼多獎,膠水都未乾就在台上扮獎,歌手拿到時真係會爆。
搞比賽及扮獎禮是有宣傳效用,得到人關注,濫搞又九十年代開始,搞到在今天全沒公信力,何況今天要關注最好是搞搞ig,玩玩social media,科技一點是睇銷售數據,Data不會呃人。
那為什麼今天仍有追權威的契弟
權威與契弟
權威需要支持者,深入一點了解這是威權者與契弟的關係,而契弟會生產一班新的契弟,幫新契弟洗腦,像一個宗教(民間信仰)團體,更似層壓式推銷。
有設計教育機構會這樣做,上課時會說那個設計師多利害,會了什麼設計獎,之後便說自己跟這位設計師多熟,有什麼關係。表面上這是一種造神論的方法,能成為最接近神的失知,雖然是一名契弟契弟,但可以借"神"之名吸收更多下線契弟。
香港人的契弟DNA
跟在英國長大的香港朋友討論這問題,西方人會比較重設計作品的本質,是問設是什麼?不是設計是誰做?但香港人是相反先問設計是誰做,原因是設計不普級化,好多人不識睇設計,最易表達自己識睇是請了一個好的設計獎的設計師(KPI主義)。另外,香港人更有一種認親認戚小圈子文化,認為識了什麼名人就好利害,也可以收下一層契弟。這種心態令"造神論"構成了權威者及契弟團的關係。
權威與契弟真的存在嗎
有一位朋友花了幾萬元去証實,因為他得罪了一位設計師,他是某某比賽的評審,這位評審也在小圈子中說不會給這機會我這位朋友。我朋友真得花了幾萬元及提交了幾十份作品去參加比賽,始果真你一份也不能入圍!這可能是我的朋友水準太差,另一個原因大家可以想想。
契弟主義的變化
今天設計業界應沒有這情況,因為真正的權威者是每一個設計師,在課堂上我試問過學生"你有喜歡的設計師嗎?",99%都說無,原因是我的年代已經過去,威權設計師的時代已過去,權威設計師沒人識,有些學生更會指出一些大師的作品不應這樣做!設計應該要有開放些的討論,但一位year1在第一個學期的學生都可以用自己的看法去批評做了幾十幾年設計師的經典作,這說明以往的威權在轉變,不再是上以下,而是下而上的時代!只可以說,上一代的設計大師玩social media不夠新生代利害。
不過有一點是不變的,契弟是不會認自己是契弟。
Sic Leung
UX Evangelist
Chairman of IxDC Hong Kong